我对琚星妍的话其实没有什么意外，秦九上次那么做过以后，栾小蛮在整个场子里面都急转直下。有人说以前她是场子里面的一姐，是招牌，所有的人都让着她，都惯着她，那是看在秦九的面子上面。别说她到底是不是秦九的女人，是不是其实没有多大关系，只要秦九不发话，就没有人敢动她。然而，那天秦九直接说她死了也和他没有关系，那之前仗着秦九给的薄面，谁还会再给她些什么。女人在这个场子里面，对很多人来说，就是那么回事儿。只是，她刚刚是在求谁？这才是我比较想知道的。以栾小蛮的紫色，在整个宁城，消金场上的女人们，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的。一来是她的姿色卓然，二来，则是她太懂得叫男人女人都高兴。琚星妍曾经和我说过，原来其实有个富婆看上了她。栾小蛮当时在宁城还没有风声鹊起，其实就是还没有贪上秦九的光。那阵儿有个富婆打着想让她给自己生个白胖孙子的主意，其实要的无非就是在栾小蛮的身上图个乐子。这世间，本就不是只有男人会玩儿女人，女人会玩儿男人。男人玩儿男人的也不少。女人玩儿女人的，那也没有多少稀奇。栾小蛮当时是个硬骨头，虽然进了这个场子，怎么也是要抱着点儿找个金出身的男人保障了下半辈子。她那时候也是缺钱，难免信了那个富婆的鬼话。只是，那富婆前脚说带她去见见自己儿子，后脚就叫人将她带进了贪欢房里。各式各样道具，看的栾小蛮眼花缭乱。我听着琚星妍给我说这些，还说她不会是编故事给我呢吧？这说的怎么好像她亲眼见证了似的。琚星妍说：“小筝，你真别不信，这事儿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也就是秦九将栾小蛮给弄了出来，要不栾小蛮怎么就对秦九那么死心塌地？”我一听这话，心里面一沉。秦九居然还管过这档子烂事儿？秦九在我眼里，自然不是什么会多管闲事儿的人。然而，琚星妍告诉我：“秦九和那富婆有仇，早就让人盯着那一家了，那次就是借着栾小蛮的事情给人家连锅端了。”我面露疑惑，不懂怎么扯的这么深。琚星妍说：“小筝，这事儿都过去挺久远了，栾小蛮在宁城也是坐享了好几年的好名声，她要是真要和秦九有个什么，也轮不到你，你别在这胡想，依我说，秦九这人挺有意思的，对你算不上好，至少不坏，你咱们这种女人啊，最忌讳的就是没事儿乱吃飞醋。”我点了点头，我和秦九什么关系，我挺清楚的。我要是这么根筋儿都绷不紧，那我也就太没有数了。我说：“妍姐，我明白，我不会妄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