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珍小说吧 > 历史军事 > 大明首相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不能令其诡计得逞

推荐阅读: 简直太猛了太古神尊我的功法全靠捡我的系统叫闺蜜夫人的黑历史被扒了我的玩家是敌人龙凤双宝:妈咪太迷糊极品萌徒:妖孽师尊不要逃!我的老千生涯陆清清盛明羲木叶一发入魂我不要做首席真传啦生之信念超级妖精农场盛宠天下:冷帝狂妃冷酷公主遇冰山王子透视神眼一胎俩宝:总裁爹地超宠哒我能无限进阶绝代天帝我在食戟做黑暗料理绝宠狂妃:鬼王,轻点疼超级龙王分身美剧里的大亨末世之尸盒成山睡觉就能变强法学院的新生北境战神杨辰秦惜众生燿异界法神毒妃驾到王爷哪里逃都市最强特种兵噬魂断天甜蜜丫头:恶魔校草的天使全球每月一个新规则我在三国当潘凤恐怖邮差庶妃惊华:一品毒医神级巫医在都市道士诡秘手札进化从山海经开始Hello,男神大人英雄联盟网游之大盗贼点金小职员夜的命名术武林也外传剑起风云位面药材商史上最强炉鼎我的弟控老姐才是大反派逆天轻狂四小姐从一条蛇开始吞噬进化上门姐夫日记重生2002:从拆迁开始发家致富绝代无双青衿问道高冷女神的最狂霸婿嗜血狂宴叶不凡徐清婉沈尽欢纪堰网游:开局掠夺不死神凰血脉农门天师:元气少女来种田南禅诸天神话聊天群修罗雪夜花末世我破碎虚空最强狙击兵王我在末世等黎明当青春幻想具现后即使如此我也期待幸福那月光和你百里绯月长孙无极洪荒之我徒弟都是圣人星媒舵手破修武帝夜摇光温亭赵容显苏向晚终极一班之汪诚亚洲的星空天阙录,仙师妙徒兽妃难宠:陛下,求放过超极品纨绔我的宠物超级凶三国:我曹操,小乔请自重我的邻居是皇帝良辰美景好时光大荒武祖重生之大涅磐红楼之公子无良重生之妖孽修仙指尖随笔千金养成计划咬定卿卿不放松我的23岁霸道美女总裁绝代宦爷我有一张均富卡荒山上孤坟前超级农民闯都市我的小弟是主角琪亚娜家的盲剑客二战之狂野战兵原神的旅行者修真第一人主持节目:开局逼疯千万老外我和冰山总裁老婆舔狗重生:我不舔了,女神急了全球碎裂亿万份将一梦李岩蛊尸开局半圣,我收了女帝为徒史上最强女帝穿书后赖上反派大佬此刻,全球进入神话时代!首席前妻,请离婚快穿:还给我种田的日子灭神符陈三金向缺我就是这样汉子
朝中百官,对《登极诏》里的那些说辞并未在意,只是对授冯保顾命惊异愤恨不已。程文、雒遵也摸不透高拱因何叹息,他们是因素知高拱不愿把精力用于勾心斗角之事,特意来说服他的。至此新旧交替的敏感时期,对方已磨刀霍霍,师相竟发出无可奈何的感叹,让二人既惊诧又失望。
  
  “师相,国事且不必说!”程文蓦地起身,气鼓鼓地说,“若矫诏之事不能拨乱反正,后世岂不谓大行皇帝昏庸,竟授宦官以顾命!大行皇帝对师相眷倚之重,情谊之深,世所仅见,辞世前一道诰命,已向中外宣示,以天下付师相!目今尸骨未寒,竟被屑小所诬,师相不思为先帝正名乎?!”
  
  高拱顿时脸色遽变,起身在室内焦躁地徘徊着。
  
  程文从袖中掏出一份文稿,走到高拱面前:“师相,看这个!”
  
  “那是什么?”高拱瞥了一眼,并未去接。
  
  程文道:“礼科都给事中陆树德,临随江陵相去天寿山之前交给学生的弹章,乃该科全体给事中联名劾冯保的。”
  
  “喔!”高拱两眼顿时放光,忙接过,坐下阅看,只见上写着:
  
  为恳乞圣明严遣奸恶中官,以清政本,以慰群心事。
  
  职等窃惟自古有天下者,壅蔽之患莫甚于中官。盖内外间隔,奸弊易生,一借宠颜,则纵肆大作,其拙钝无能者,其为弊犹浅;其狷巧不测者,其为患则深矣。此自古圣帝明王必慎于仆从之选也。职等窃见今之中官如冯保者,刚愎自用,险恶不悛,机巧善于逢迎变诈,熟于窥伺,暴虐久著,贿赂彰闻,此群情之所共愤,而昔年科道之论列屡申,先帝非不知之也。特以其逢迎窥伺之故,仅幸免圣世之诛,然终先帝之世不令其掌司礼监事,天下固有以仰先帝知人之明矣。兹五月二十六日卯时,先帝崩逝,辰时忽传冯保掌司礼监,大小臣工无不失色,始而骇,既而疑。骇者骇祸机之隐伏,疑者疑传奏之不真。举相谓曰:是果先帝意乎?则数日之前何不传示,而乃传示于弥留之后,是可疑也。是果陛下意乎?则是时陛下哀痛方切,何暇念及中官,是尤可疑也。此其机巧变诈之用,诚有不可测者,即此推之,而其神通鬼秘,阳设阴施,又何事不可为也哉!
  
  只看了一半,高拱就抚掌道:“嗯,陆树德说得好!足可代表朝野心声!”
  
  “是啊师相!”雒遵兴奋地说,“陆树德先说,先帝察知冯保非善类,故一直不让他掌印;继之质疑冯保矫诏:让冯保掌司礼监,若果是先帝意,则数日之前何不传示,而乃传示于驾崩之后;若果是新皇之意,则是时新皇哀痛方切,何暇念及提拔一个太监?这质问真是掷地有声!加之陆树德其人一向持正,威望素孚,他站出来质疑,委实有说服力!”
  
  “陆树德的意思是,”程文解释道,“科道当一起上本,形成声势,一举把冯保拿下!是以他此本尚未上。”
  
  高拱沉吟片刻,道:“先皇尸骨未寒,幼主甫登大位,本不该扰攘。但既然冯保那个阉人胆大妄为,咄咄逼人,窥视权柄,不能不反制了!”
  
  正说着,高仪进来了:“新郑,漕运总督王宗沐有本,海运已完竣。”
  
  高拱神色黯然:“可惜,先皇……他若知道,必是高兴。”说罢,向程文、雒遵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又叫着高仪,“南宇,坐。”
  
  高仪指了指手中的文牍:“还有一本,操江巡抚李邦珍,替安庆知府查志隆开脱的。”
  
  “李邦珍的本,先放放。王宗沐的本,批交吏部、户部议赏。”高拱决断道,他看了高仪一眼,“南宇,入阁月余,有何观感?”
  
  “跳火坑!”高仪苦笑着道。
  
  高拱双手撑着椅子扶手,仰脸看着天花板,似有无限感伤:“想不到吧?”
  
  “江陵阴狠。”高仪道,“闻先帝驾崩,阁中哭丧,我观江陵,面有喜色,扬扬得意,传遗旨时,我辈皆骇然相顾,独江陵喜动颜色,不能自禁,阁中僚吏无不见之。是诚何心?他深结冯保,已牢不可破矣!”
  
  高拱叹了口气:“今新主在幼,而张、冯二人所为如此,谁不为社稷忧?登极诏乃内阁起稿,内里却不按所拟,也不与内阁通气,就颁布中外。如此,我当国,必不能行事,欲就此归去,则先皇之托在焉,委而不顾不忠;欲依违取容,则更负先皇之托,更不忠!其将如之何?”
  
  “新郑,或许是天意!”高仪突然诡秘地说,“不闻天道六十年一周耶?昔正德初,大珰刘瑾弄权,其时内阁刘晦庵河南人,谢木齐浙人,李西涯楚人,乃西涯通刘瑾取容,而二公遂去。今六十年矣,新郑河南人,仆浙江人,江陵楚人,楚人通大珰取容,事又相符,岂非天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