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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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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石林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在喊自己,还被人不停地摇着肩膀。
  石林从五世穿越的梦境中醒来,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花白胡子的老者正趴在自己脸前瞧着自己。
  “哎吆歪!果真是少爷啊!苍天有眼,让我终于找到少爷了!”
  这名花白胡子老者“噗通”一下子跪在石林跟前,磕起了头来。
  “你……你是谁?”石林用沙哑的声音问到。
  几日的劳碌奔波,再加上昨日一天一夜未进一口饭食,早已经虚脱地不成样子了。
  “少爷,我是老朱啊!我是老朱!”
  “哦,老朱,那我是谁?”
  “你是我家少爷啊,刘病已啊!”
  “刘……病……已?”石林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朝前栽去,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少爷!少爷!”老朱的呼喊声渐渐在耳畔由近到远,最后消失沉寂下去。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等到他迷迷瞪瞪苏醒过来时,听到老朱正跟一位女子说着话:“我也是没办法,郎中担心少爷染了瘟疫,我就擅自做主张,将少爷运送至这恬淡庄园了。我害怕少爷万一染了,会传染给夫人您呢!”
  “住口!我家病儿怎么会染上瘟疫呢!郎中说他只是膳食未及时补给,身子骨儿才虚弱不已。”夫人说到。
  刘病已?夫人?刘病已的娘亲!
  石林心中默念到:“从今以后,我就是刘病已了!”
  “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少爷怎么会吐血不止呢!这……这很像是非常严重的瘟疫啊!”老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住口!我家病儿没有得瘟疫!没有!”夫人竭嘶底里地吼了起来,随后便是“呜呜”的哭泣声。
  刘病已睁开惺忪的眼睛,朦胧中他有一种错觉:因为眼前的夫人赫然是自己21世纪的亲娘模样啊!
  刘病已心里颇为惊讶。难道说这种母子的宿命是生生世世难以割舍的缘分吗?
  刘病已本来以为来到这一世后,唯一的亲近之人是许萍儿,没想到自己的娘亲也在!
  刘病已顿时心花怒放,这让他更加有力地睁开双眸,张开麻木的嘴巴,从嗓子里艰难地喊出一声:“娘!”
  声音微弱,但正在哭泣的娘亲突然听到这一声音后,立马止住了哭声,探过身子扑在床上:“病儿,病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多谢救苦救难的老天爷!”
  夫人说着就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
  老朱也随着跪倒磕头。
  “渴!渴!水!水!”刘病已觉得五脏六腑如同被万蚁撕咬一般,疼痛难忍。
  “水!老朱快端水来!要温热的!温热的!”夫人喜极而涕,边哭泣边吩咐老朱。
  “马上来!马上来!”老朱慌里慌张朝灶房奔去。
  功夫不大,老朱就端着热气腾腾的水小心翼翼地小跑过来。
  夫人接过碗,刚要端到嘴边小尝一口,试试水温,却被老朱制止住了:“夫人!少爷他不让旁人动他的碗筷!夫人您是知道的!少爷这怪癖厉害起来,一见到旁人动他的碗筷,一天一夜都不吃饭!”
  夫人这才犹豫住了,用双手紧捧瓷碗,试着温度。
  老朱过来,将刘病已扶着半坐起来,夫人便一小羹匙一小羹匙地喂着刘病已。
  喝了大半碗,夫人才将碗放在床边的书桌上。
  躺倒的刘病已只觉得,水就算到了肚子里,那股疼痛还是异样地厉害,而随着水流进了肚子里,一股奇异的灼热感突然狂躁起来。
  而随着这份灼热,五脏六腑拧着疼,不多久,额头上就渗出了汗水。
  夫人忙拿着手绢儿擦拭着刘病已的额头。
  刘病已紧皱额头,突然觉得肚子里的那股灼热化作毒蛇一般在穿梭起来,直接奔向嗓子眼。
  刘病已憋不住,一口气喷了出去。
  而那口气团出去就是浓黑的血液!
  “少爷!”老朱惊呼一声,手里的碗筷拿不住,“嗙”地一声摔落在地。
  “病儿!病儿!快叫郎中!快叫郎中!”
  吐血之后的刘病已只觉得肚子里如同有了万千刀子,将自己肝肠寸断。
  意识模糊,模糊,直至化为死寂的黑暗。
  “冷……”
  “黑……”
  “怎么了?我记得我叫刘病已?之前醒了一次,貌似吐血了,还是黑血,分明就是中了毒了!这是哪儿?怎么这里的世界又黑又冷?这是哪里?”石林焦急万分,急忙开始搜寻这次的穿越到了什么境地。
  手儿抬不动,只有双眼能够睁开。但睁开跟没睁开一个样儿。因为看到的是一团漆黑。
  “我这次若是穿越失败了,我们石家可就全完了!我爷爷他们,还有我爸妈……不!”一想到偌大的石家因为自己的失败而家破人忙,他就恨不得拿刀子剁死自己。
  “死?”
  耳畔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来。
  “人既然死了,婚约自然就没有效力了,亲家母,还是乖乖地把当初许家给的信物交出来吧!”
  这个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十分的不屑和鄙夷。
  “呜呜……”一个女人的哭声在耳畔响了起来。“我的病儿刚刚入殓,你就来告诉我休婚之事,这不是明摆着侮辱我们刘家吗?欺负我们刘家没有男人给撑腰的!”
  这女人分明是这一世的娘亲。此刻,娘亲的声音里满是愤慨,但也满含着无奈。
  “入殓?我这是躺在棺材里吗?”知道自己目前的境遇,刘病已的心儿才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命大,没死成!”
  “哼!废话少说!你们刘家自个儿不争气,还怪我们许家吗?你们也不睁开眼看看,刘家家道没落,现在都穷成什么样子了!昔日,我家老爷看在你家还算可以,刘忠坤又是整个杜县的大才子的份上,才高看你们一眼。当时我家夫人身怀六甲,因为一时兴起,才与你家指腹为约,许家生男,则与你家小子为兄弟,若许家生女,则与刘家结为秦晋之好。可惜,夫人不争气,生了个女儿,便宜了你们刘家!可是世事难料,刘忠坤被人骗去山东,一去不复返,死活未知,你刘家又乐善好施,拿出粮食和银两救济灾民。可是呢,灾民趁乱抢了你们刘家的家产,只落得个惨不忍睹!真是报应啊!哼!这能说怪我们许家!怪我们老爷吗?”
  男子滔滔不绝地讲着。躺在棺材里的刘病已大体了解了这一世原主的家人的境遇。
  “你!你!何来报应之说!我刘家乐善好施,救济灾民,这是天大的善事!而灾民之所以抢劫我刘家财产,乃是受了歹人扇惑,借助灾民之手,害我刘家!”夫人声嘶力竭,愤怒地进行抵抗。不过,她话到最后,声音明显地颤抖起来。
  “哼!不管是别人怂恿,还是他们这些灾民有人故意唆使,那个已经不重要了!对于我许家,跟你家断绝姻缘关系,乃是护我许家的脸面!我许家在杜县可是数一数二的,有多少家的公子登门求婚,都快要把我家的门槛踩烂了!而你们刘家的小子呢?本来这个小子就体弱多病,而且生性好妒,内心狭窄,这样的小人怎么能配得上我许家的萍儿小姐?你家的小子就是一个烂货!该死!死得好!”
  “你……你……你……”夫人的声音先是满含愤怒,之后,这声音突然就戛然而止。
  “夫人!夫人!夫人!”有两个苍老的男女声喊叫着,脚步声杂乱无章,似乎是跑到这棺材的跟前来。“夫人,你快醒醒!快醒醒啊!你千万不要去了啊!”这一男的声音,刘病已听出来是老朱,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哭腔。
  听着声音,刘病已猜想着外面的情形。娘亲一定是被这人的话气得昏死了过去。而过来抢救她的一男一女则是刘家仆人——老朱和他的妻子。
  “快!老婆子!快把夫人扶到床上,给她好好顺顺气,赶紧的!”老朱急咧咧地命令到。
  “好!好!好!”旁边的老女人忙答应着。
  随后便是慌乱的脚步声。
  “夫人!夫人!夫人……”两人呼喊着。
  “哼!少来跟我逢场作戏!快把我许家的信物交出来!免得在这里多看一个死人!”
  “你!”老朱先是愤怒地一吼,想要顶撞,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旋儿又软弱下来,“许三爷,求求你先让我家夫人缓一口气吧,等她好些了就给你拿!我家少爷刚刚过世,夫人伤心欲绝,你又来提绝婚之事,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火上浇油?呵呵,你们刘家马上就要凉地透透的了!废话少说,赶紧把信物交出来,要不然我们可要动手了!”许三爷气势凌人。
  “你们敢!有我老朱在,你们休想在刘家撒泼!”老朱也愤怒起来。
  双方立马剑拔弩张,气势汹汹。
  “哎吆!一个老奴才还踩到我许三儿的鼻梁上了,怎么着,还想一步登天啊!小的们,给我搜!哪怕今天掘地三尺,把这儿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小姐的信物找到!”许三爷这般一吼,瞬间点燃了他带来的众喽啰奴仆们的激情。
  “好!”
  “好!”
  “好!”
  “乒乒乓乓……”
  屋子里顿时传来了乱翻东西的嘈杂声音。
  “住手!住手啊!”老朱开始奔跑着阻挡着大伙儿。
  “死开!”有人似乎一脚将老朱踹倒在地。
  “我的老头子啊!”老朱的老伴儿哭着扑向老朱。
  “你们……你们……若是这样,我就死给你们看!”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紧接着传来了老朱的嘶吼声:“快拉住夫人!她要撞墙了!”
  在内心之中酝酿了无限愤怒的石林,拼尽全力去使唤身体,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也许是因为之前中毒太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不过,眼看着外面的情况危急。刘病已一想到自己如果一穿越过来就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境地,岂不是要上街乞讨去?那样的话,从乞丐到皇帝的距离可是万千鸿沟啊!不管这家是不是王公贵族,只要有口饭吃,有片瓦可以存身,就算是帮了自己大忙。
  当他一听到夫人要撞墙,刘病已先前所做的努力骤然唤醒了这具僵硬的身体。
  “砰!”
  也许是之前积攒的力道太大,刘病已竟然一脚将厚厚的棺材板儿给踢飞出去。
  他这一下子,吓得屋子里本来混乱不堪的人顿时僵化住了,同时朝棺材方向望去。
  此时,靠近棺材的一人眼看着有人从棺材里爬了起来,并伸出手指指着他说了一句:“你们……你们都给我住手!”
  那人顿时吓得将手中的竹篮子一丢,大喊一声:“诈尸了!”随后,他疯也似地朝门口跑去。
  许三儿带来的人都是些小伙子,一见这阵仗,立马吓得如鼠窜,纷纷挤着窄小的门槛往外钻。
  站在门口的一个八字胡的瘦削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刘病已,倒吸起气来。他喘了半天,终于呼出一口气:“诈……诈……诈尸了!妈呀妈,我的姥姥嗳!”
  他吓得身子往前一窜,差点儿跌倒,趁着这惯性,横着飞出门框。
  此时,娘亲颓然站在石柱前,她的两个胳膊分别被一老头儿和一老婆子架着。他们都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脸上满布惊恐。
  “娘……你……你别撞墙……我没事了!”刘病已说完,眼前突然眩晕,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快把病儿从里面抬出来!病儿没死!病儿没死!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夫人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老朱和老伴儿将病儿从棺材里抬了出来,将他放在床褥上。
  夫人抹了他的鼻息,又趴在他的胸口上听见了心跳声,这才转悲为喜。
  夫人忙用手帕擦干眼泪,给病儿盖好被褥。
  “快!拿米粥!病儿两天没有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