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越只觉得脑袋轰一声，晕眩不能站立。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窥破了如此不堪的事情，双脚虚浮脑袋发懵，一眼都看不下去了。
不知道骑马在林间奔跑了多久，直到马儿已经累得走不动才停下，卫长越从马上跳下地，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他不敢回去面对帝烨。
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这件事情，一边是自己的主人一边又是他一直敬畏的阿若九，这两个人，他都不想要伤害。
再者说，帝烨和阿若九的感情，是真的很好。
至少，在今天晚上之前，他觉得，这两个人郎才女貌风华无双，站在一起，便是这天地日月都不想比拟。
现在让他窥见阿若九藏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的丑陋，他怎么能够接受？
心里痛苦难当，他呆呆地坐了许久，才爬了起来，往行宫而去。
黎明将至，夜猎已经结束许久，各人散开自行回房歇息去了，卫长越一点都不关心这场夜猎的结果，脑子里面全是一片空茫茫的。
天上微微露出了鱼肚白，他走入宫中给阿若一族安排的行宫西苑住所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一人。
准确来说，是看到了一个正在院子里面舞剑的人。
院里兰草翠浓，金星雪白的花汇成浪海，一条白色的人影翩跹着挑剑起舞，襟带轻轻带起，香风淡淡，和着那飞起落下的白花，踏着风，那条人影瞬息万变，缥缈如天上流云。
一时之间，也不知是那花海惹人沉醉，亦或是那人身姿翩跹诱人，卫长越呆在那里，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