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抓着高一渊的手，看见他目光探究地看着她，她害怕地说：“阿渊，你什么都不要问，你是什么人我不管，我们是夫妻，就是一条心，好不好？”
高一渊叹了一声：“昭阳，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见帝昭阳摇头不敢说，他只能说道：“我也瞒了你很多事，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不问，只是，你既然知道我来自北境，便知道，此后我不会袖手不顾少主的事情。”
这算是撂了底牌了。
帝昭阳脸色发白，抓着高一渊的手，说不出话来。
她爱这个男人，但是爱他的代价，是把长公主，处在险境之中，她曾经无数次问自己，这样值得吗？
值得！
爱是毒药，足够让人肝肠寸断，无怨无悔。
她慢慢转头看向阿若九，忽然沉声问她：“那个孩子，到底是帝烨的，还是帝离的？”
这个问题，盘庚在她的心中已经多年。
只因阿若九怀上这个孩子的时间实在是抬过去诡异，虽然和帝烨成亲之日便被帝离掳走，但是她既和帝烨深情厚爱，朝夕相对，婚前动情是必然的，但是后来，又和帝离，暧昧不清共卧一榻。
这个孩子，可能是帝烨的，也可能是帝离的。
但是，不管这个孩子是帝烨的还是帝离的，他的身体里面都留着帝家的血脉，是她的侄子。
血浓于水，纵然洞悉了他的身份，她却只能，护他周全。
阿若九的面容在黑暗里明明暗暗，忽然尖声冷笑，疯狂之状看着帝昭阳：“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