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何解?”慕绝端起了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似笑非笑的望着跪在案前的之遥。
“想必,南淮王今日也频繁的收到君上回来了的消息了吧。”之遥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慕绝。
之遥的话,落在慕绝的耳中略有些刺耳,心里也有些不悦:"然后呢?"
"不瞒南淮王,臣女前夜见到了君上。”之遥的话语很轻,却直击慕绝的心:"君上说,我父亲为了保护他”说着,之遥的声音也哽咽了:“父亲没了......”
“什么?"慕绝故作震惊的起身,脸上满是惊讶。
之遥啜泣,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当年,若不是他执意妄为,不听父亲劝阻非要去先魔君陵墓,也不会遭遇鬼族余孽的围剿,更不会让我父亲惨死......"
"鬼族余孽?"慕绝狐疑,神色缓和许多,上前将跪在案前的之遥扶了起来。
“嗯,他是这么说的!”之遥起身,低头啜泣:"他还说父亲临终前将我托付于他,我.....我自懂事起,就倾心于他,可他却让我另寻个能够护我的人,说他对我自始至终都很厌烦。”从啜泣到放声大哭。
"也是他告诉你,之前你做的糕点,他都给了我?”
之遥点点头:"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愚蠢了这么多年。”微微抬首。
慕绝望着之遥,居然有些心疼,也难怪,魔族第一美人如今哭的梨花带雨又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很容易能够激起别人的保护欲:"那你又是什么意思?”瞧着这样的之遥,慕绝不禁柔和几分。
之遥擦了擦泪,不再哭泣:"他害死我父亲在先,后又伤害我在后,既然他可以这么无情,那我也不介意毁了他。”之遥愤恨地说,眼神里也充满了恨意,歪过头,看向立在身侧地慕绝:“你代替沧玄执掌宫中事物近千年,理应登上那个位置,可你为什么总是拒绝?”之遥的目光从慕绝身上转移到了王座上,眼中的恨意却从未减过。
慕绝地视线也落在了那个位置上,默不作声,他又何曾不想?
“你是担心得不到魔族子民的拥护吧?若我助你,你敢么?”
“你说什么?”对于自己听到的话,慕绝不敢置信。
之遥慢慢的挪着脚步,来到了王座旁,伸出手轻轻的抚着那象征着权势的位子:“自先魔王去后,他最在意的不就是这个么?既然他毁了我的美好,那我为什么不能夺了他最重要的东西呢?”之遥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你在犹豫什么?你我都知道,想要坐稳这个位置,只靠武力,是不行的。如今魔族能够在六界有一席之地、能够如此被天族重视,甚至权势、兵力仅居天族之下,也是多亏了有我父亲的功劳,虽然父亲不在了,可在整个魔族甚至六界之中,威望尚存,我作为他唯一的女儿,用他尚存的威望来支持你登上这个位置.....你说,还会有人反对么?”
“报.•••..”之遥的话音刚落不一会儿,殿外面就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方才在巡城的人来报,说在城里的一间茶楼里似乎是看到了君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