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歌白了莫姨娘一眼,伸出手指了指地面,示意家丁把这个小丫头放下,冷哼道:"呵,莫氏也是该管管自己院里的丫头了,偷东西都偷到夫人院里了,这般没规矩。”言语间又是翻了个白眼。
“偷,偷东西?”莫姨娘蹲**子,有些心疼的轻抚着小橘子的头。
“姨娘。"小橘子吃力的开口,稚撤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姑娘疼的厉害,这个”从怀中掏出来一株有些驀了的草:“洗干净,让姑娘含在嘴里,姑娘就不疼了。”
小橘子的话,让莫姨娘忍了一晩上的泪,夺眶而出。小橘子见状,又是吃力的伸出手,想要替莫姨娘擦拭泪水,可忍不住身上的痛,抬起的手又无力的落了下去:"姨娘别哭,橘子不痛。”
“三姑娘,小橘子只是搞了一株草,怎的就是偷东西了?”
“哼。”夏夕歌讥讽的瞥了眼莫姨娘主仆二人:"姨娘难道不知道吗?不问自取就是偷,我娘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的,可比这死丫头的命值钱多t。”
"再怎么值钱,也不过一堆废草
“美景,你还得跑一趟,把医女给请回来。”进了门,夏夕颜叮嘱道。
“不要。”未等莫姨娘开口,趴在床上的小橘子先出声制止了夏夕颜:“谢谢四姑娘,只是府里有规矩,下人不得看府医。小橘子略懂医术,这点伤不碍事儿的,上点药,没几日就好了。”
“你懂医术?”
莫姨娘替小橘子擦了擦额头上汗珠,轻声回应:“是,当初就是因为她懂些医术,我才将她留在瑜儿身边的。”
拿起桌子上的草,放在鼻间闻了闻:"那你就是去衡芜院摘这株草,才触怒了苏氏?”
小橘子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奴婢见六姑娘疼的厉害,姨娘又去衡芜院求了好久都不见夫人请府医过来,奴婢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先前陪六姑娘去过衡芜院给夫人请安的时候,就注意到夫人的院子里有那些花草是可以治病的,所以奴婢.....四姑娘,老夫人不会责罚奴婢吧”
。
"为了六妹妹,你可险些搭了小命呢。”
“奴婢入府以来,姨娘颇为照顾,只要六姑娘有好吃的,姨娘都会记着奴婢的。六姑娘穿小的衣服,姨娘也都会改了给奴婢穿,就算搭了命,奴婢也不怕。”
将手中的草放到了桌子上,夏夕颜走到床前,抚了抚小橘子的脑袋:“你放心,府医已经来看过了,也给六妹妹开了些镇痛药,你好好歇息吧。”
“谢谢四姑娘。”被夫人诬陷偷东西的时候,小橘子没哭;被杖罚的时候,小橘子没哭;可在听到四姑娘说六姑娘没事的时候,小橘子哭了,豆大的泪珠不停的往下落。
今晩发生的这一切,不论是一向怯懦的莫姨娘,还是小橘子,都让夏夕颜百感交集。离开环翠阁,夏夕颜的脑海里全是莫姨娘和小橘子的身影,久久都挥之不去。
清晖院,夏老夫人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夏夕颜正在和夏老夫人汇报晩上发生在环翠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