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夏夕颜出声阻拦:“奴婢犯了错,自然是我这个主子没有管好,父亲何苦为难一个婢女呢?”
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夏夕颜,被她气的好容易才说出话来:"好好好,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孽障。”环视了一下四周,只有一把扫帚孤零零的立在院子的角落里。
夏将军拾起扫帚,一下轮在了夏夕颜的背上,痛的夏夕颜倒吸了口气。
鸠杖冲夏将军劈了下来,被夏将军一把攥住:“你是疯了吗?给我放下,我就看看今天谁敢动她们主仆二人。”夏老夫人霸气的开口,松开手中的鸠杖,把夏将军手里的扫帚夺了下来扔在地上:“就算府衙定罪,也不会听一面之词,你可曾听过颜儿的话,就断定是颜儿有错在先?”
"这丫头向来顽劣,歌儿生性柔弱,又怎会冤枉了她。”
“柔弱?”夏夕颜冷哼:“一个口口声声说我是灾星,还要把我踩在脚下的人,呵呵,还真是柔弱到不行啊!”
“你说什么?”这回,换夏将军发愣了:“你再说一次。”
斜眼睨着自己所谓的父亲,笑道:“父亲是没有听清,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有说过这些话?”回头,问夏夕歌。
引得夏夕颜又是一阵冷笑:"呵!三姐姐跟父亲告女儿的状的时候,父亲可曾问过女儿一句?怎么轮到三姐姐了,父亲就会问了呢?”
“父亲,女儿没有,女儿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话。”
"不仅顽劣,如今还学会撒谎了,看来今儿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是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亲了。”拾起被夏老夫人扔在地上的扫帚,举得老高。
就在扫帚要落在夏夕颜身上的时候,夏将军手突然一松,没有抓稳的扫帚落在了脚边,与扫帚一同落地的,还有一颗石子:“谁?是谁?”
原本月一是不想管夏将军的家务事,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个闪身,出现在夏将军面前:“见过将军。”冲夏将军抱拳见礼。
“你是?”面前的少年五官英俊非凡,面孔生疏,不是军营里的人。对于此人,夏将军不敢掉以轻心,仔细地把月一从头打量到脚。突然瞄到了他腰间挂着的墨绿色腰牌,这腰牌他认得,连忙抱拳回礼:"原来是月一大人,失礼失礼。”他没见过月一,但是月一身上的腰牌那可是无人不知的。整个东岳国,除了陛下和太后,那是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位暗卫的首领大人的:"不知月一大人这是?”
“原本将军的家事我也是不想插手的。”负手而立,月一应声回答:“但陛下是派我来暗中保护四姑娘的,就算是将军责罚,那也是在我的保护范围内的。更何况.....”一个转身,坐在了石凳子上,抬眼扫了眼夏将军身后的夏夕歌:“上午发生的事情,我可是全部都看在眼里的。”
客气的笑着点点头,夏将军没有言语。
"四姑娘纵然有错,但也不能说明三姑娘就没错的。将军既要责罚,还是公平一些比较好。”歪头,没有一丝温度的视线落在夏将军的身上:"将军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