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珍小说吧 > 女生频道 > 燕云台

第19章 姐妹失和

推荐阅读: 无限位面征服系统我家菜鸟又挂了民国女神探香江娱乐1978大唐新豪门战婿三世一兵斗罗:砍我就掉宝,比比东上瘾了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我是传奇穿越成了自己的姑奶奶无穷重阻登道人间天帝媚骨限制级火影阴阳玄咒夜色之外丑女逆袭:邪王的军医小萌妃吴天秋紫云诸天,从扎纸人开始我的妹妹是小埋我为邪帝美女的近身护卫丑女要翻天:邪帝,请自重山里有道观农门辣妻:猎户相公宠上瘾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夜的命名术斗罗3之我是金龙王天兵在1917精灵纪元:黑暗缝隙岳风柳萱我是人间真无敌清朝完美家庭重生之鬼医傻妃紫凤命运游戏之帝国崛起我才不做救世主一世独尊我镇守了宇宙边荒百万年开局获得万界农牧场绝世毒医:腹黑小农女逍遥大亨世子无双巅峰商业界锦宅网游之神秘复苏Boss宠上瘾:老婆,抱一抱!一切从锦衣卫开始给皇家戴绿帽牛批超级黄金指风雷神帝传超时空评测血海虚魂左小多星光马厩重生唐朝当皇帝校园全能高手沈随心顾冷言混沌武魂重生平凡人生异星入侵举国反击贺行望重生80之顾少圈羊计划生活系巨星老屋前的槐树和越前谈恋爱我跟反派在七零过日子我有饲养系统香港1968丹修回到现代后[美食]大反派说他要宠我斗罗之符咒的力量我家王妃太凶萌了开局挖到一吨黄金蔺先生,一往情深万世为王重生之嫡女无双超级强者医气冲天贞观大闲人快穿之不当炮灰女总裁的生活助理异世重生倾天下小阁老的田园娇妻精灵之大航海时代美女总裁的贴身狂少英雄联盟之瓦洛兰商人养兽十万亿,我的女妖荡平了诸天秦楠林楚楚凡人寻仙路将嫁我的七个嫂子风华绝代重生八零:萌宠小媳妇我能用意念粉碎星球盛荣归我的负债人生比较爽我是极品炉鼎成神贫僧不想当影帝韶光慢武打巨星快穿系统:国民男神撩回家萌宝出击:总裁爹地求抱抱魔临余乾系统已上线汴京上元局从港综位面开始重生当萌犬陆少甜宠替身小娇妻我在斗罗玩卡牌长生从倚天开始原血神座阴阳摆渡,我怎么就无敌了一品武神恶灵附身碧水天堂重生之球王巨星
大军已发,夕阳西下。
   
  耶律贤站在窗口,看向远处。
   
  楚补劝道:“大王,天时已寒,不宜久吹风,您该回去了。”
   
  耶律贤长叹一声:“大军今日去幽州了,唉。可惜,我没能够看到三军出发的盛况。”
   
  楚补却笑道:“大王何必叹息,大王没能看到,主上也没看到啊。”
   
  耶律贤一怔,楚补忙在耶律贤耳畔私语几句,他当个笑话讲,耶律贤却听得又气又恨,怒道:“哼,堂堂大辽天子,征伐之际,大军将发,却喝得烂醉如泥。真是……怪不得汉人说,唯怯懦者最凶残!哼,哼!”
   
  楚补低声道:“昨夜,他还差点杀了女里将军。事后还说女里:‘亏他还是大将,真没用。兀……先帝留下的人,果然当不得事。’”他差点顺嘴把穆宗原话说出来,说了一半才想起来,忙换了种说法。
   
  耶律贤眼神一闪:“看来,我得去见见女里了。如今宫里清净,正是时候啊。”
   
  “要不还是让韩郎君去吧。这外头——”楚补指指窗外,“那乙辛等人,可是太平王派来的。再说,女里也未必可靠,您不必为他而冒险。”
   
  耶律贤摆摆手:“女里此人,名利心重,贪权爱钱,他若知道皇叔至今不能将他视为心腹必然心中惶然。他在近卫军中举足轻重,权力只在罨撒葛之下,若能争取到他,对大业很有帮助。我必须亲自去,以示诚意。”他见楚补仍然面有忧色,笑道:“放心。我只是在宫中走走,偶遇上些人闲聊几句也没什么不可以。如今,皇叔对我疑心尽去,偶尔冒次险还是值得的。”
   
  过得数日,耶律贤在宫中闲逛,见女里带着士兵巡逻,观其神情之间,果是眉头紧皱心事重重,便主动招呼:“女里将军又带着人巡视宫禁啊?”
   
  女里忙拱手:“见过明扆大王。”
   
  耶律贤点头:“这等巡逻之事,本该让下面人去办,如今朝中像女里将军这样还愿意事必躬亲的人可不多了。”
   
  女里苦笑:“女里也是按照太平王吩咐办事。宫禁关系到主上安危,不得不多加小心。”前些日子他倒霉刚好遇上皇帝酒后杀人,虽然太平王也看在眼中,体谅他的不得已,但终究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帝心意如何,却是无人知道。所以这种时候,他最好不要给人落下任何把柄,免得捅到皇帝跟前,教皇帝想起那日之事,拿他来出气。
   
  饶是如此,他也不得不为以后考虑,如今眼前的皇子贤,就是他考虑的后路之一,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接近,他一个暂管禁宫骑兵事务的将领,无端跑去皇子的内宫,岂不招忌?
   
  没想到竟然与对方相遇,又得对方主动招呼。这几日他亲自巡逻,也有此因,带着的均是心腹之人,便叫他们在前面继续巡逻,自己与耶律贤落在后面,慢慢地边走边聊。
   
  耶律贤问他:“听说,大军出征前日,皇叔醉酒后与女里将军动手了?”
   
  女里身子停了一下,僵硬地答:“正是,明扆大王竟也听说了?”
   
  耶律贤呵呵一笑:“皇叔素来如此,一喝酒便不记得人。女里将军别见怪才是。”
   
  女里只得答:“臣不敢。”
   
  耶律贤慢慢道:“我等为人臣子的,从来上令下行。皇叔虽然喜怒无常,可那只是对侍从和宫婢,对大臣们还是敬重的。他也从来说,若他酒后下令杀臣子,让我们别把这命令当回事。”
   
  女里听了这话,手中不禁握了握拳,虽然知道这是劝慰之语,可终究还是憋着气:“若主上酒后一剑杀了臣,那也就只能是臣自认倒霉了。”
   
  耶律贤笑了,摆摆手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皇叔还是有分寸的。便是真到了那田地,皇叔清醒过来也会加倍补偿的。只是……”他叹了一口气,“将军的职位,原也是沙场上拼杀过来的,若是这样死了,终然得了补偿,也没有什么意思。”
   
  女里梗了一下,终于还是把话说出了口:“不瞒大王,女里不怕死的,可女里怕死得没有价值。不要说死,便是伤了胳膊腿儿,从此也是废人一个,还不如死了呢。”
   
  耶律贤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是啊。谁不是这样想呢。父皇从前是从不会这样对待文武大臣的。”
   
  提及世宗,女里心头一热。当年他不过是个部族的马奴,只因善于识马驯马,得世宗赏识,才得一路直上身任要职。穆宗对他虽有小惠,却也令他险些身死。世宗对他有大恩,却只能记在心头。他看着眼前的耶律贤,不由发自内心地道:“先皇对臣子们,真是仁厚啊。哪怕是谋逆之人,也是多半放过了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耶律贤的神色,见耶律贤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便试探道:“大王,女里当年不过是一马奴,蒙先皇恩典而步步提升,虽然如今也侍奉当今主上,但是,女里永远是先皇积庆宫的臣子,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耶律贤看着他微笑,眼中却有一丝意味深长的神情:“我知道女里的忠诚,我也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人。”
   
  女里相信自己是看懂了耶律贤暗示的,顿时眼睛一亮,拱手行礼:“能得大王信任,女里愿意效死。”说着就要跪下。
   
  耶律贤忙拉住女里:“不必多礼。这是在宫里,咱们闲话几句便是,别落人话柄。”女里亦是明白,他只是稍作表态,见耶律贤谨慎,更知道自己没投错人,当下应是。
   
  燕燕闹腾着要出府,胡辇拗不过她,见穆宗如今已经离京,便是再放她闯祸,也终究是自家能收拾得了的,于是不再约束,任由其出府乱跑。
   
  乌骨里自然也借着这个由头,派丫鬟重九去约喜隐相见。不承想重九回来惴惴不安地告诉乌骨里,皇太叔府如今被太平王派来的兵马封住了,所有的人,许进不许出,所有采买等事宜,也均是太平王府每日一送。
   
  乌骨里大惊:“怎么会这样?前几天还好好的。”
   
  重九哪里知道,自己所知,也是好不容易打探的:“我从那些士兵口中打听到,说这是太平王下的命令,据说王府涉嫌刺杀主上。”
   
  乌骨里烦躁地摔了首饰匣子:“胡说八道,他怎么会刺杀主上?我,我去找太平王去。”
   
  重九吓得死死拉住她:“姑娘,太平王可不好惹,您别添乱了。”
   
  正说着,燕燕兴冲冲跑进来:“二姐,今天没出门啊,我们后院去练剑吧。”不想却看到乌骨里崩溃地掩面大哭,她从来不曾见这位泼辣的二姐如此哭过,吓坏了,连忙扶住她急叫:“二姐,二姐,你在哭什么?出了什么事?”
   
  乌骨里扑在燕燕怀中大哭,燕燕不知所措地抱住她,直到她哭够了,这才哽咽着把经过说了。
   
  燕燕听了,倒是吓住了:“什么,二姐,你真的有喜欢的郎君了,这个人还是李胡家的喜隐?”见乌骨里忍泪含羞点头,还抚着耳边的白玉耳环,似仍然沉陷于对喜隐的迷恋中,她想了想,还是泼冷水:“二姐,我觉得喜隐不好,配不上你。”
   
  乌骨里红着眼睛瞪着燕燕,怒道:“呸,你这个黄毛丫头懂得什么?我喜欢他,他就是适合我的男人,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
   
  燕燕不禁犹豫起来:“可是大姐也说,喜隐不好……”
   
  乌骨里顿时沉下脸:“小燕燕,你休要满口大姐大姐。大姐懂得再多,可总有些事,是她不懂的。哼,她要懂男人的话,早就嫁出去了。”
   
  燕燕急了:“喂,你怎么可以说大姐的不是?”
   
  乌骨里一时失口,也后悔了,忙赔不是:“好燕燕,我不是有心的,难道我不比你对大姐上心?哎呀,我也是被你逼急了。哼,你要还当我是姐姐,就不许说他坏话,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燕燕见乌骨里如此,气势顿时软了下来:“那你现在怎么办?”
   
  乌骨里迟疑着说:“我,我想去找喜隐。”
   
  燕燕问:“喜隐不是封府了吗?你怎么能去找他?”
   
  乌骨里顿足:“我不管,这个时候,他最需要我,我要去见他。你是我妹妹,你要帮我想办法。”
   
  燕燕哪里有办法可想:“要不然,跟大姐商量一下好不好?”
   
  乌骨里心虚,忙拉住燕燕急道:“不行不行,你明知道大姐不喜欢他的。你也不可以告诉大姐。”这边就逼着燕燕,要她发誓不可以告诉大姐,否则自己就与她绝交。燕燕被逼不过,只得答应了。可回到自己房中,越想越不对,竟一夜未眠。次日早晨,胡辇发现了她的黑眼圈,严厉逼问。她终于挨不过审问,支支吾吾地把乌骨里的事都说了出来。
   
  胡辇大怒:“胡闹,太胡闹了!喜隐居然……乌骨里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一拍桌子,喝令侍女空宁,立刻去把乌骨里叫来。燕燕被胡辇的怒气吓了一跳,怯怯地劝道:“大姐,你别太生气。二姐也没做什么……”
   
  胡辇想到草原上喜隐对自己的表演,想到那白玉耳环如今还戴在乌骨里耳上,又想到乌骨里对自己撒谎,甚至还陪着喜隐去见过了耶律屋质,这简直是明目张胆地要把自己一家绑到了李胡的船上,心中怒火更是不可抑止。她既恨喜隐的无耻和工于心计,也恨乌骨里的愚蠢和轻信,但此时只能努力控制情绪,叫燕燕离开。
   
  燕燕犹豫不决,走到门边,又返回来,苦着脸哀求:“大姐,你别怪二姐。”走到门边,又苦兮兮地扒着门边看着胡辇,她自觉当了叛徒,辜负了二姐,再看看大姐盛怒,更觉得不敢离开。
   
  就在这犹豫的当口,乌骨里到了。
   
  她一进门,看到盛怒的胡辇和心虚的燕燕,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指着燕燕大骂:“好啊,燕燕,你居然说话不算话,你敢当叛徒。”
   
  燕燕哭丧着脸:“二姐,对不起啊,我也是没有办法,大姐太厉害了。”说着,她的声音也弱了下来,小心为自己辨护,“再说,我觉得,我们有事总不能真的瞒着大姐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更让乌骨里误会:“什么,你是存心的,好啊,枉我这么信任你,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见燕燕被乌骨里骂哭了,胡辇大怒,喝道:“住口,乌骨里,你自己做错了事,居然还敢责骂燕燕。”
   
  乌骨里倔强地反驳:“我不过遇到了一个心爱的人,恰好他也爱我。这有什么错?”
   
  胡辇怒极反笑:“恰好他也爱你?他爱你?哈哈哈……你根本不知道喜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现在是在为这个家带来灾难!”
   
  乌骨里被她这几声冷笑,笑得整个人怒不可遏,声音也尖诮起来:“是啊。我是不如大姐你懂得多,脑子里装的都是家国天下。可我也知道,男婚女嫁是人的天性。我这个年纪找个男人谈情说爱,怎么就是错事了?怎么就给家里带来灾难了?”
   
  “喜隐接近你根本就是别有用心!你稀里糊涂被算计,反过来还要连累父亲和家里。”
   
  乌骨里听着胡辇口口声声污辱喜隐是“别有用心”,气得满脸通红,顾不得素日对大姐的敬畏,扑了上去叫道:“不许你污蔑他。”
   
  两姐妹吵作一团,燕燕夹在当中,可怜兮兮地只能求了这边求那边:“大姐、二姐,你们别吵,别为了一个外人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