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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牢牢箍住晴明的身体，陶妖空出的另一只手竭力伸向半个身子被弱水淹没的欧辰轩。
“抓住我的手，欧辰轩！”
欧辰轩面色惨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不变的是那亲切的笑容。
陶妖深吸一口气，踩着水面身体向前倾，硬是抓到了欧辰轩的衣袖。
“小妖，放手。”欧辰轩平静地说道。
陶妖摇摇头，望着欧辰轩的眼神有些涣散，她已经没精力再做别的事了。
坚持到现在，全是拼上一口硬气。
小妖虽然还在强撑着，但是那些护体真莲显然支撑不住三个人的负荷。
佛光不断减弱，甚至莲瓣开始飞散……
“放手吧……”欧辰轩喃喃道，“我与修罗双系双生，修罗一死，我还能活下去吗？你不是不明白，我和安倍晴明，你只能救一个。”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放手。”
陶妖的身形渐渐不稳，但她仍旧死命地抓着欧辰轩，以至于手臂肌肉颤动，声音发抖。
欧辰轩叹了口气，缓缓抬眸：“你不曾对我说，但我从一开始就知晓你的心意。你命运中的那个人不是我，这样的结果虽然遗憾，可毕竟感情不能左右，人这一生，作出的取舍又何止是你我。不论作出怎样的决定，我们总有一个人被选中，剩下的一个只能面对被舍弃的末路。若我因为你选择的人不是我而心怀怨恨，那这个世界未免有太多不可原谅之处。”
“我从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因为这些皆出于我的本心，若能换来你的回应，固然是幸运的……若不能，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