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三的新人皮面具很快就制造好了,离渊帮他找了新身份,后来作为楼轻舞的仆人重新跟在了她的身边。
三月中旬的时候,孩子足足有五月大了,楼轻舞在那晚之后,似乎真的在履行着她说的“当没听到这件事,会把孩子好好生下来”这句话,也不再提寻找凤夜歌的事。
只是凤三还是发现,夫人多了习惯,就是除了件又件地替小主子缝制小衣服之外,就是每天早和傍晚都会在西凉的百年茶楼里停留半时辰。
这样时间长了,凤三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梅雨听到这,狠狠扯了下凤三:“没事就别多问,好好干活。夫人最近喜欢吃酸的,你去让掌柜的再去盛碗酸梅汤过来。”
凤三被她吼,也没敢再问,惴惴不安地下去了。
别是他问了什么不敢问的吧?
他们现在就坐在百年茶楼的二楼包厢里,这里紧挨着街道,从窗口看过去,能看到迎着晨光忙碌的人,而青石道的尽头,这是片袖砖琉璃瓦。巍峨的宫殿,庄重而又肃穆。朱雀门在这时候缓缓打开,前来上早朝的人缓缓步入,等朝堂臣子进去完了,朱雀门再次被关上了。
楼轻舞静静地看着,眸底随着宫门的关住掠过道黯然。
轻轻舒出口气,她垂下眼,继续看着手里的清茶,片嫩叶被凉风吹,翻滚了下就没有再动了。楼轻舞睨着里面自己的倒影,极缓地把杯子推开了。
梅雨适时开口:“夫人,茶凉了,再换杯热的吧?”
楼轻舞摇了摇头:“不用了。”她也不是来喝茶的,就是每天想来看看,毕竟,这里是离他最近的地方了。
梅雨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才哑然道:“凤三怎么这么慢,夫人我去看看他!”
楼轻舞摆摆手,梅雨立刻就出去了,到了门口,才抹了下发袖的眼圈,狠狠揉了揉,让眼睛看起来正常些,才下楼看了圈,却没有看到凤三,她眉头皱了皱,就绕到了后厨,果然看到那里,凤三正粗着脖子和人理论:“什么叫做没有了?平日里每天都有,怎么今天就没了?再说了,你身后那是什么?!”那厨师身后明明还有大半锅的酸梅汤,他竟然敢睁眼说白话的说没了?!
那掌柜的被凤三吓到了,他们虽然是茶楼,可平日里也会提供糕点和些汤水,他是认识这位爷的,这半月来,他们天天都回来,可是今天……“这真的抱歉,可是今天酸梅汤都被尚书夫人给包了,小的真的不敢再卖给你!”
凤三恼了:“她人能喝的完这么多吗?”
那掌柜的缩了缩脖子,看了眼外间,摇摇头,却随即又点点头,。
凤三皱眉,刚想再开口,被梅雨把拉了回来,梅雨这才看向掌柜的和他身后的厨师:“你既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梅雨态度温和了许多,那掌柜的松了口气,这才连忙道:“是这样的,尚书夫人也喜欢喝酸梅汤,不过她每次来,都会把所有的都包了,她的意思就是,不喜欢别人和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