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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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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莫斯科应该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反正对于蒂娜来说是这样的。尽管满大街的金发美女都不惧严寒的穿着短裙露着大腿,她依然坚定的穿着长筒靴裹着风衣出了门,走到电梯口时又改变了主意折回房间加了顶贝雷帽和丝巾,配合着她昂首挺胸风情万种的走路姿势,是个骄傲又时尚的法国人没错了。门童为她开门时微笑着说“bonjour”,这瞬间让她为自己的衣着打扮更加的自豪。
  先坐出租车到高尔基休息广场,下车后向右拐,穿过七拐八绕的小巷子大概走个二十五分钟。现在刚过晚上九点,莫斯科的夜景向来恢宏壮观迤逦多姿。用薇儿的话来说,很容易让人感动,此刻蒂娜有没有半分感动她不知道,怨气冲天倒是百分之百确定的。待会儿马克给她的消息最好对得起她这个时间点屈尊在这种地方跋涉。路过一棵歪脖子树的时候,她恶狠狠的瞪了几个穿着清凉的小青年几眼,他们脸上都有刺青,在吐露着新芽的树枝下肆无忌惮的抽着烟。
  终于,她在一条种满白桦树的冷清的街道上停下脚步。此刻街上灯光暗淡,商铺大多都关了门,路过的行人大多神色匆匆。蒂娜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马克非把他的老巢安置在这里,因为正常人压根儿就不会有来这里的想法。
  左边一排,最粗壮的两棵白桦树,蒂娜默念了一下,很快就在两个茂盛的大树后面找到一座废弃的小剧院。曾经有一段时间这种剧院在莫斯科很是流行和辉煌。如今它的门上挂着暂时营业的牌子,灰尘遍布,不知道已经挂了多久,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成一片。事实上不只是这块牌子,这整座带圆顶的欧式建筑都是如此,陈旧破败。旁边售票的小窗口紧紧的关闭着。蒂娜摘下皮手套,很嫌弃的用指节有序的在上面敲击了五下,四慢一快。里面响起了悉悉簌簌的声音,有人摸索着起身,窗子开了一条缝,昏黄的灯光透了出来,夹杂着烟草和劣质伏特加的气味。络腮胡大叔从缝里向外扫视了一圈,确认只有蒂娜一个人,便粗着嗓子问:“什么事?”
  “两个船长的故事,贵宾票一张。”蒂娜觉得这个暗号特别的蠢。
  窗子吧嗒一声关上了。络腮胡大叔开门走了出来,看也没看此时一脸嫌弃的蒂娜,只是晃动着他硕大的身躯,取下腰上的一大串钥匙,费力的打开了沉重的铁门。
  “左边的过道往里走,第三间房。”大叔面无表情的说到,等蒂娜走进去后,他又费力的从外面拉上了门。
  这以前应该是剧场一侧演员的通道。蒂娜捂住鼻子,试图挡住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陈腐气味。她在一团漆黑里慢慢的往前走,靴子敲击地板的声音回荡在漆黑的通道里。寂檀苑的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执行过这种任务,蒂娜偏着头努力的辨别着周围的声响,眼睛通过观察黑暗的深浅来辨别着事物。
  第一间,第二间,她摸到把手,悄无声息的打开了第三间房门。明亮的光一下子迸了出来。蒂娜眯起眼睛,看见马克坐在绿色的天鹅绒沙发上,身着灰色的丝绸衬衫以及华丽丽的宫廷式天鹅绒灯笼裤,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喝着灰雁伏特加。房间里窗帘紧闭,非常的暖和,而且一点也不难闻,甚至还有花的味道。蒂娜一眼就看到了沙发前面的桌子上用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水晶杯悉心的养了几支紫色的蔷薇。
  “bonjour”,光头马克热情的说了一声,蒂娜很惊讶他竟然没有穿貂,那可是他的固定搭配,就跟皮衣是马弗的固定搭配一样,而且他的脸比上次蒂娜见他时还要光洁,不,简直就是吹弹可破容光焕发。马克起身就要拥抱蒂娜。蒂娜自顾自的关上门,扭着腰冷脸坐在沙发上,没有理他。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谢谢你的问候。”马克并不生气,满脸堆笑的坐下准备给蒂娜倒上一杯酒。
  “不必了。”蒂娜不耐烦的一挥手,“我讨厌伏特加,而且我在酒店预定了十点半的水疗。所以你的消息最好有用。我搞不明白,什么样的消息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让我屈尊跑一趟。”
  马克老早就听说过蒂娜,整个寂檀苑最难相处的人,果不其然。亏他还贴心的准备了法国灰雁伏特加。马克彬彬有礼的放下杯子,端起酒啜饮了一小口才说话:“所有的消息都不能。我不信任电话,太不安全,随时可能被窃听。我喜欢保守而又万无一失的方式,有什么比面对面的交谈更安全更不容易泄露的呢?!我能安全存活至今全靠这份谨慎的觉悟。”
  蒂娜毫不掩饰的讥笑了一声表示怀疑:“那么,小机灵鬼,你要给我什么消息?”
  马克凑近她耳边说了一个莫斯科郊区的地址。
  “根据我的线人来报,过去一段时间“屠夫”经常出没在这里,并且,有个高个子的西班牙女人也曾光顾这里好几次,”马克意味深长的加重了语气,“在过去的几百年里。”
  蒂娜对他的暗示嗤之以鼻,她的语气很是轻蔑:“你确定?你以为你知道些什么?”
  “实际上我知道的事情比你认为的还要多。”马克不卑不亢的喝了一口酒,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就被口里的酒呛到了,他边咳嗽边起身在角落的保险柜里翻找起来,“一直忘了告诉你,有一样属于你的东西,放在我这里好久了。”
  马克翻找了大概有一分钟那么久。终于他转过身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副简单装裱的油画。他把画递给蒂娜,一边还笑个不停。
  画上一个女人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啃着玉米。她前面是拥挤亢奋的人群,呐喊围观着绞刑台上一个脖子被套着绳索的年轻人。
  蒂脸抽搐了一下。那是哪一年蒂娜忘记了,大概是法国大革命时期,安偷运一整船的朗姆酒去到德国时在英吉利海峡被法国海军抓住,被判以绞刑。蒂娜奉命去救他,结果去太早了,绞刑还未开始,她只得租把椅子坐着晒太阳啃玉米。可能是这姿态太过于华丽妖娆,于是被路边的绘画艺人给捕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