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子越这么一问,宫婢垂着的脑袋互相看了几眼,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磕了个头后回话:"回陛下的话,素日里都是香草姑娘陪着主子,奴婢门鲜少能到殿内伺候。就算偶尔能进殿内,也都是瞧着主子坐在陛下现在坐的位子上画些什么,一画就是一整日。”
果然。子越心里冷哼,睁开眼扫视了眼架子上的画:“收起来吧。"语气冷静的有些不像话。
"这”宫婢们纷纷互视,为难道:“启禀陛下,主子凌晨离开前特意叮嘱我们不要动这些画,若......”
“咚”的一声,子越大手用力的拍在桌案上:“怎么?这个宫里还容不得朕做主了?”
“陛下息怒。”惊得殿内一众人等连忙匍匐在地,不停求饶:“陛下息怒
尚争伸出颤抖的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哎呦,陛下有命让你们把画像收起来,还不赶紧收起来?”催促道。
宫婢纷纷起身,資拉着脑袋,半弓着腰来到架子前,以最快的速度将画像统统收了起来。
见收好了画像,尚争心里这才松了口气:“陛下,这些画像要怎么处理
睨了眼尚争,子越的表情这才柔和下来:“端个火盆过来。”
子越一开口,尚争就明白了子越的意思,嘴角微抽:"这”
"还不快去?”
"去,端个火盆过来。”尚争吩咐道。
子越的命令,有几个敢违抗的?宫婢们飞速的从外面端了个火盆进来,甚至还有特别有眼力见的拿了个火折子来。
就见尚争接过火折子,子越将画像撕了又撕扔进火盆里,点好火折子,没一会儿火盆就燃气大火来。子越将那一幅幅画撕成碎条,一点点的丢尽火盆里:"既然你已经去了,朕就会将你从颜儿的心中一点点的剜出去。月一啊月一,你活着不能阻碍朕将颜儿留在身边,死了,朕也不允许你存在。呵呵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
守在院子里的宫婢们,听见殿内传来的声音,纷纷往殿内侧目,很显然是被子越给惊到了......
灵息的房间里,姜儿正好奇的看着灵息对着一团奇怪的东西念叨些什么,姜儿伸着头望着,却不敢出声打扰。
没多一会儿,就见灵息睁开了双眸,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灵息姨,你方才在做什么?这又是什么?”姜儿凑到了那团奇怪的东西前,左瞧瞧右瞧瞧,还忍不住想要用手戳一戳看。
“不要命了吗?”灵息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姜儿的手:"这里面的药水有剧毒,你是不想要命了?”
姜儿连忙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胸脯:"灵息姨这是做什么?”
"这是一种蛊术,控心术。”
“控心术?”
灵息点头,鲜少有耐心的给姜儿解释道:"用你想控制的人贴身的东西,在这药水里浸泡七天七夜,取出一部分贴身物品让那个人饮下,这蛊术就算成了。”
"那灵息姨这控制的是谁?”
灵息嘴角微扬:“自然是东岳国的君主,子越咯。”
愣住,姜儿伸手指了指那团奇怪的东西,又看了看灵息,惊讶道:“子越?”